//六十歲的光哥,原為越南難民,他來港32年,太太和兩個兒子都在外地,但光哥不願說詳情了,初來港時要面對過甚麼困難,他亦不願提起。現職清潔工的光哥,本來住在深水埗某天台的鐵皮屋,後來因沒錢交租,給業主趕了出家門,於是寄居於天台的梯間。
「Happy、Happy」是光哥的口頭禪,每天早上五時起牀,然後準時到鴨寮街做清潔工作。下班後,他會回到天台,坐在帆布床上拿起,對他來說最寶貴的財產,一支二手結他,邊彈邊唱越南情歌。光哥說,他會邊唱邊幻想:「自己活在一個快樂的世界,活得很精彩。」
每夜,天台都因深水埗的光害被照得很光很亮。外面很亮,但他總瑟縮在黑暗的梯間,很難發現他的存在。這是深水埗的夜,這是光哥的家。不只黑暗裏才有痛苦,原來光明裏都有,而且更苦。//